佘伟超(左)和黄健景准备出发,自行车是戒毒社工出行的“标准配置”。 本报记者 王星摄
社工李天明(左二)和黄健景(左三)走访帮教对象。(照片为受访者提供)
德心戒毒中心内,工作人员带领戒毒康复者在操场上打太极拳。(照片为受访者提供)
今天,是第8个国际社工日。你可能不知道,每年3月的第3个星期二,是全世界社工的节日。
社工这个名词,在发达国家有着100多年的历史,但在我国还是个不折不扣的“新生儿”。2007年3月,以“社工为世界带来改变”为主题的第一个世界社工日由国际社会工作者联合会(IFSW)主席大卫·琼斯博士倡导发起。也正是在那一年,我国各地政府开始尝试出资购买专业社工服务,并制定相应的社工管理规章和政策。此后,形形色色的社工,开始出现在人们生活中一个个需要帮助的角落。
这些年来,广东的社工发展走在了全国的前列。统计数据显示,截至去年10月,广东省社工机构数量已超过400家,约占全国总数的三分之一。其中,广州的社工机构更是以年均65%的速度呈井喷式增长。社工队伍里,除了常见的家综社工、青少年社工、医疗社工外,戒毒社工、心理社工的队伍也呈逐年壮大之势。
近日,记者深入广州德心戒毒中心,通过和戒毒社工们的近距离接触,实地感受社区戒毒工作的艰辛与不易。
对外称是“计生干部”
开展服务,无外乎根据名单努力找人,找到了人努力建立起信任,建立信任后努力帮助对方远离毒品。这样一个反复的过程其实哪一步都不好走。
佘伟超,一个有着帅气男孩名字的开朗女孩,1989年出生,毕业于广州医科大学应用心理系,是德心戒毒中心最年轻的戒毒社工之一。不过,外出工作时,佘伟超通常都会藏起“戒毒”二字,而是自称社区志愿者或“计生干部”之类,“去社区里寻找帮教对象,如果一提戒毒,不仅让左邻右舍知道了"秘密",也容易让他们对你避而远之。帮教对象中,多数人会对带着"戒毒"任务的人充满戒备。”
佘伟超及其小伙伴们的服务对象,是广州市白云区江高镇下辖10个居委和35个行政村的所有显性和隐性戒毒人员。“登记在册尚未解除戒毒帮教的大约有150人,算上隐性的大约500人。经过我们大半年走访排摸,现在找到了335人。”他说。
江高镇的45个村居,四散在95平方公里的土地上。以位于S267省道边的德心戒毒中心为圆心,一趟跑上个十几二十公里是家常便饭。
佘伟超说,她和她的拍档粱敬辉通常会选择骑自行车出行:“公交车不好等,一等常常要半小时以上,更何况很多村子公交车根本不到。”
而骑自行车去,往往就要一个多小时,佘伟超把它当作“免费健身”。在她的随身物品里,少不了一张皱巴巴的泛黄A4纸,上面密密麻麻打印着45个村庄的联络人:“自己找不到的时候,只能向当地村干部求助,让他们带你进去。”然而,比路途更遥远的,是和帮扶对象之间“心的距离”。
“明明是找到了对象的妈妈,她却死活说,不认识儿子。明明人就在家里,隔着窗看你两眼,怎么都不开门;过几天再去,还是不开门。”
所以,一旦能和帮教对象顺利接上头,戒毒社工首先会和他们签一份社区康复协议书,“要让他知道他要做点什么,我们要做点什么。”
3月10日下午,记者跟随佘伟超、粱敬辉一起去大岭村看望帮教对象李文(化名)。
自十几岁染上毒瘾以来,38岁的李文曾被公安机关强制戒毒数次。2年前,李文在家遭遇民警上门检查,情急之下的他从二楼跳下,左脚摔成了骨折。由于尿检再度呈阳性,李文只得一瘸一拐地被关进了强制戒毒所。
今年1月7日,李文重获自由回家;次日,佘伟超和粱敬辉便又一次出现在这栋略显破旧的砖房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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